垒打开了。在前厅天花板的灯光下,一个矮小的人出现了。
我认出了他,尽管我记不得在什么地方见过他的照片;可我很难把他忘掉。他的头几乎全秃了。头部的一侧,耳朵上方有一块浅红色伤疤,好象是被军刀欧的,鼻梁有点斜,架着一副金丝眼镜。他眨巴着眼睛,好象刚从黑暗中走出来。
在此情况下,我用通常的话语向他表示歉意,然后沉默着,但他继续站在我的面前,没有让我上前一步,走进这间寂静无声的大黑屋子里去的意思。
“您是沙苏尔,沙苏尔教授吗?”我问。
“您怎么认识我的?”他毫不客气地嘟囔着。
我说,一位有名望的学者一般都为大家所认识。他鄙视地扭十动着他的青蛙嘴。
“你刚才说暴雨?”他又回到我先前的话题上。“我也听到了。但是您不能到别的地方去?我不喜欢,也不愿意您到我这儿来,您懂吗?”
我说,我很理解他,但我决没有打搅他的意思,只要给我一把椅子和一张凳子在这黑十洞十洞的前厅里坐一会儿就行了;等坏天气一过去我就走。
可是,这时雨才真正噼噼啪啪地下起来。我在空荡高大的前厅里就象站在一个巨大的贝壳底上一样,我听到连续不断的来自四面八方的哗哗声,这声音就在我们头顶上方,就打在铁皮屋顶上,犹如紧锣密鼓一般,真叫人害怕。
“一把椅子?”他那说话的语调,仿佛是我问他要一个金子宝座似的。“是呀,一把椅子!我没有椅子给您,蒂希先生。我根本没有多余的椅子。我根本不同意,我认为,对,我认为,如果您走开,对我们俩来说,都更合适些。”
越过他的肩膀,我下意识地向花园里投去一瞥,见到入口处的门还开着。树木、灌木丛,所有这些被风鞭挞着的生命,都在雨水中闪闪发光。我的目光又转到驼背身上。
在我一生中,经常遇到不礼貌和不高尚的事,但象这样的遭遇,我还从未经历过。大雨如柱,屋顶上不停地发出哗哗响声,好象大自然要用这种方式增强我的决心似的,然而这是多余的,因为我十性十情暴躁,已经开始反抗了。
老实说,我发怒了,再也顾不得什么恭维和礼貌,我生硬地说:“除非您用暴力把我赶走,否则我决不离开,但我必须告诉您,我决不是懦夫。”
“怎么!”他怪叫起来。“厚颜无十耻!您怎么竟敢在我家里如此放肆!”
“是您向我挑衅的,”我冷冷地回答。此时我的热情一下子烟消云散了,他刺耳的喊叫十声使我完全失去了控制,我补充道:“沙苏尔,有一种办法,人们在自己家里可以使用棍棒!”
“你这骗子!”他喊得更响了。我抓住他那枯槁干瘦的胳膊低声对他说:“我忍受不了怪叫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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