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我要带你去他面前,亲手杀了你。”
江鸟实在疑惑,颜修为何会突然变了个人,甚至,能说起流畅的牧族话,她自然不知道颜修和陈弼勚到底是什么关系,她只知道陈弼勚将刀送还,便是不喜欢她。
“我向来不将人心揣度得太坏,尤其是你这样读过书的人。”江鸟说。
颜修笑起来,说:“读书之人有何高明处,君子并非以学识多少定之,做君子又没有奖赏,没几个人愿意真的做君子的。”
江鸟沉默一阵,终于问:“你们……到底是何关系?”
“是恶心的关系,令人憎恶的关系,”他的声音低下去,换了口气,道,“夫妻一般的关系。”
晚霞是火红色,河中倒影也是火红色。
陈弼勚在河边站着,他才巡逻回来,此处是别前与颜修约定的地方,见远处有马来了,陈弼勚就冲那里招手。
马近了,马上的人影也近了,再近,陈弼勚察觉马背上还有个轻飘飘的女子。
颜修下了马,几乎不加呵护地,将她拽下来了。
[本回未完]
第65章第廿七回[贰]
斜阳早不剩多少光,半根蜡烛立在桌上,连个像样的烛台也没。
军医的帐子里,帮手半倚着床,他正琢磨着过一阵该起了,却听见有人进了帐子,一阵凌乱的惊响,器具被碰翻了,来人还带着粗喘。
“何人?”帮手顺手拾起一旁的石杵,挪着步子到门边。
借着从外灌进来的霞光,才看清地上跪着个穿白衣的人,他浑身抖着,正从墙角的匣子里找东西,话断断续续,又急切,道:“我中了迷药,找错了路。”
他终于寻到了黑色瓷器的药瓶,正举起来,仰起头往嘴里灌,他鼓动着干涩的喉咙,抬起头,看着帮手。
帮手道:“我以为你会逃掉。”
颜修穿得单薄,身上只有那件白色衬袍,细手腕上挂着个孤单的翠玉镯子,他眸内漆黑,含着几粒水光,有些困惑,看着帮手,摇了摇头。
这时,门外有带刀的军官进来,穿着软甲站在颜修身前,他手上还举着个灯,厉声问:“为何趁机行凶?你有何意图?是不是敌贼派来的奸细?”
“不是。”颜修站了起来,想伸手拿碗水喝,只听一声兵器的擦响,军官手上的弯刀,便架在颜修胸前了。
而后,便有带刀的另两人进来,他们不发一言,只听管事的吩咐,搜了颜修的身。
“你们有何事?”颜修挣扎着,问。
“留着去大牢里问吧。”
颜修像是不明情况,他想逃脱束缚,可被两个强健的兵制住了,他的眼底红透,说:“我在此辛劳行医,从未有什么错处,只是迷路从外回来,何必这样。”
好在天并不是酷寒的,只是风有些冷,走前,帮手从颜修床上找了他的斗篷,与他说两句安抚话,道:“说实话才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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