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廊的金属门感应到有人经过,自动向两边滑去,滚轮开阖间一阵轻响。
诸伏景光抬起头,意外地看到了一只垂头丧气的卷毛脑袋。
他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怎么来我这里了?”
闯空门的人却远比他诧异得多。这一切来源于诸伏景光的打扮,黑t恤的外面披着一件普通的白大褂,手里却拿着一把扫帚。
扫帚足有半人高,由草梗捆扎而成,环卫工人扫大街的那一把与它别无二致。可诸伏景光的脚下却不是室外的柏油马路,这里是一座地底的研究所。
墙壁与地面呈现出同样的金属质地,漫流的冷白光源更使它更冰冷异常。
这条机械未来感十足的地下走道中,诸伏景光却拿着一把大扫帚扫着地:其中的不伦不类几乎呈现出一种后现代的解构主义美感,像某种行为艺术。
松田阵平倒打一耙地反问道:“你怎么在这扫地?”
他单手扶墙,艰难地用一条腿把自己蹦进来,每隔一段路就得靠在墙面上休息一会。走道里两人相互对视,一个在地底的研究所扫大街,一个则莫名其妙地跛了脚,狼狈得简直不相上下。
诸伏景光轻描淡写:“有一个细节我漏了问。”
“他前两天回来过?”松田阵平讶然。
“简讯。”诸伏景光说,“聊完以后就这样了,他说这里不久以后要招待客人,让我把走道打扫一下。”
至于这位尊贵的客人究竟是谁,两人彼此心照不宣。
其实研究所一尘不染,与这把扫帚相比,金属地面是不是更干净还不好说,扫地机器人都比诸伏景光磨磨蹭蹭的进度快。这只是一种形式上的小打小闹而已,比起所谓的惩罚疏漏,排解郁闷的成分还要更多一些。
某人还得连夜打补丁抹消怀疑,诸伏景光扫地扫得十分悠然。
松田阵平看了眼那根扫帚,又单脚蹦了两步,咋舌道:“……完了。”
“估计我也得和你一起扫,”他说,“记得留半条走廊给我。”
“还有上面的一整层呢。”诸伏景光的扫帚一停:“你做什么了?”
这句话终于戳到了松田阵平痛脚,他往上一推墨镜,烦躁地揉了揉后脑的乱发。
“上次他不是叫我加班拆弹……”
“所以脚也是那时崴的。”诸伏景光判断道,“你遇见谁了?”
这句话一针见血,丝毫不留给松田阵平转圜的余裕。他转头啧了一声:“hagi。还能是谁?”
何况以当时的情况,他根本想跑都跑不了——
大规模群体幻觉笼罩了东京塔下疏散的人群,松田阵平三下五除二跳下横梁,飞扑救下了一个小孩。为此他甚至崴了脚,只得一瘸一拐地坐回一旁的绿化带上。
松田阵平一心观察着人群的异样,自然没注意到后侧传来的动静。
直到唐沢裕出面,大规模幻术被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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