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也不是喜欢打哑谜的人,直接开门见山道。
“户部尚书的病,是你的手脚吧?”
沈景云淡淡抬眸,瞥了一眼长孙君逸。
“陛下此话问得当真好笑,太后娘娘的旨意,我怎敢不从?”
长孙君逸闻言,面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他沉默许久,已经到了嘴角的话却被他生生咽了下去,如此反复几次,长孙君逸才又张口。
“沈景云,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人。你为何,为何要”
沈景云闻言,本来翻书的手一顿,随后抬起头看着长孙君逸,眸光中透着让长孙君逸都害怕的讽刺。
“陛下何不问问您的母后,我这样做不都是拜她所赐吗?陛下不去质问太后,反倒来问我来了,这是什么道理?”
长孙君逸被沈景云这几个反问问得哑口无言,说罢,沈景云又继续低下头去看书,仿佛刚才咄咄逼人的人不是她一般。
“陛下若是没有别的事,那就请回吧。还有,我若是对谁心软,那么最后难受的便是我自己,何苦呢?”
长孙君逸沉默下来,看着沈景云低头翻书的侧脸,那整张脸上都透着冰冷,仿佛那一颗心也被彻底尘封。
长孙君逸张了张口,嗓音嘶哑。
“我去和母后商议过了,明日许你和柔妃回左相府探望,今日可以好好收拾一下。”
沈景云低低应了声“是”,便不再搭理长孙君逸。长孙君逸自讨了个没趣,带着尴尬转身离去。
长孙君逸刚刚一走,秋夕和烟萝便来到大殿内,看着沈景云依旧在静静看书,才松了口气。
哑奴紧随其后,继续站在沈景云身侧,一动不动。
“明日你们随我回相府。”
沈景云抬头,看了一眼烟萝和秋夕。二人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大喜过望地回应。
“终于能出宫门了,这宫内死气沉沉的,都快把我憋死了!”
秋夕管不住嘴,立刻高兴道,话还未说完,便被烟萝一把捂住了嘴。
“那小姐,奴婢先去帮您收拾。”
烟萝拖着秋夕出了大殿,这才松开手。秋夕一脸疑惑不解。
“你为何要捂我的嘴?那个哑奴总不至于连这些都管!”
烟萝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不做解释。
大殿内,沈景云忽然抬头看了一眼哑奴,她反应不及,还未收回落在书上的目光。
沈景云轻轻一笑,柔声问道。
“你想看书?”
哑奴立刻摇了摇头,站直身子,保持之前的姿势。
沈景云也没有追问,只是轻轻将书向哑奴的地方挪了挪,继续低头看着。哑奴看到沈景云此举,心中微动,眼神又不由自主地朝着书上瞥了过去。
“书中自有颜如玉,哑奴,可我瞧着你的伤倒是不少。”
沈景云再次忽然开口,顺手拉过了哑奴的手腕。沈景云是习武之人,手劲极大,哑奴如何都挣不脱她。
沈景云掀开哑奴的衣袖,便看到里面青青紫紫的痕迹。
“那两个妮子不懂事,让你受了排挤。瞧这样子,是雪凝膏用完了?”
沈景云一边说着,一边从衣袖中拿出了一瓶,打开来认认真真涂抹在哑奴胳膊上。
“一日用两次,最多三日便下去了,我以后提醒着些她们,让她们不要再欺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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