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手沿着同样漂亮的腰窝一寸一寸的摸上去。
上半身俯下去，略长的细碎黑发垂下，他们离的是如此之近，身躯交叠，鼻尖相抵，呼吸近的相融。
季容的漠然的视线从栗旬腰下一点一点的巡视到那张漂亮此刻却略显惊诧的脸上。
鼓噪起来的心脏在对上对方短暂意外的神情下倏忽冷了下来。
冰凉的掌心已经摸到了栗旬脊背，手指沿着脊椎有技巧的压下去，季容清晰的感觉到身下之人的微绷感。
“栗旬。”
不知道是第几次喊对方的名字了。
灰白色的漠然双眼在昏暗到看不清的寂静夜里清晰的看到对方神情快速的调整成了白日里见到的软绵绵温柔模样。
微绷的身体迅速放软，少年睫毛颤颤，声线也是柔软的不可思议，带着恰到好处的引/诱无辜意味：“哥哥……？”
连微颤的嗓音都是装出来的。
即使只有短短几息，却还是被季容无比清晰的看进了眼睛里。
因为天生凉薄无法感知到旁人的心绪，早年还怕季母过于忧虑他是靠着周遭人的面部微表情来做出相应回应和情绪的。
如今刚能感知到自己的心绪变化，明白了什么是恨意什么是愉悦什么是嫉妒甚至什么是……喜欢时——
他却没想到牵动自己全部心神的储备粮竟然连点点滴滴以至于柔弱无辜的神情都是伪装出来的……假象。
原先凭借着微表情猜测的出来的情绪都是假的，连现在软绵绵的无害样子也是假的。
浑身血液像是被凝固起来，季容从没有哪一刻是像现在这样，觉得连手指都是僵硬的。
偏生身下的人还不自知，惶然疑惑的又喊了一句：“哥哥……？”
下午少年眉眼弯弯软绵绵的同半倚靠在墙壁上的齐彻房门口说话的样子又在脑海里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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