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断渗出的水滴，滴落在地上，沉闷、阴森、让人绝望的气息充斥着整个空间。
“哐啷——”
地下室的铁门轰然打开。
王虎升捂着鼻子走进来。
“马的，二毛？这儿怎么这么臭啊？回头赶紧弄个换气扇安上！别回头再弄个传染病啥的，咱们可都在上边儿住着哪！”
“哎，是老大！马上就办！”
“嗯，就这小子？”
“对，就他！本钱加利息，快一百一十多万了！”
“哦——”
王虎升走近，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像腊肉一样的男人。
“弄醒他！”
“哎！”
“哗——”
一桶不知道什么来路的水泼到了男人的身上。
男人打了一个激灵，恢复了意识。
“大哥～大哥～再缓两天，就两天，一定还你……”
男人一清醒过来，就喋喋不休地说着。
“啪～”
二毛抄起一根棍子照他肚子就来了一下，“马了壁的！又两天？去年你他马就说两天！我们的钱不是辛苦赚来的啊？再想不出办法，老子就把你身上的零件儿挑能用的切下来卖掉抵债！”
“别～别～大哥，你容我想想，一定还你……”
“嗯～咳～”王虎升示意二毛说重点。
二毛会意，“行了，你也别想了，大爷我心善，给你指条明路！哪，看看——”二毛把手机凑到男人的眼前。
昏暗的灯光下，男人睁开挂着血痂的眼睛看着炫彩的手机屏幕，“大哥？”他迟疑着，“这是什么意思？我不认识这两个人哪？”
“嘿？马的，给脸不要脸是吧？”二毛怒了，“你敢说你不认——哦，不好意思哈，弄错了，不是这张。”原来是刚才玩手机的时候把王虎升跟他们共享的照片摆到手机桌面上了。
王虎升看了一眼那手机上的照片，气的在旁边给了他一脚，“马的，你敬业点儿行不？”
“哦，呵呵，不好意思老大，哪！这张！”二毛又把手机凑到近前。
男人又瞪大眼睛，但是马上惊恐地大叫，“不！不！不行！老大，我求求你！这不行啊！”
“不行？”二毛冷笑道，“到这个节骨眼儿了，还轮到你说不行？班庆辰，两条路你选吧，拆你身上的零件还是卖女儿，我数到三，想好了给个答复。”
“别～不～老大，我……”班庆辰哀求着。
“一——”
“老大，求你……”
“二——”
“三——”二毛喊完最后一个数儿，看到班庆辰认命地低下头，不由得夸奖道，“行！姓班的，算你还有点儿良心，我今天倒要高看你一眼了，不过嘛——”
“规矩就是规矩，”王虎升冷漠地在后面补充道，“欠钱就一定要还，你会被拆成零件儿卖掉，你女儿我也会拉来用几年，她要是听话，我会好好照顾她，要是她不听话——少不了要跟你一个下场！”
说完，王虎升和二毛离开了。
“不！！！求你了——虎哥！虎哥！那照片上的男的我见过啊！我认识那个男的！！！”
“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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