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大都督要主持大局。”
高熲就是有些想不明白,为什么独孤信都已经出发了,高伯逸还在带兵也去河东,跟段韶决战,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如果有一天,嗯,比如说等会下车以后,我就叫人套个绳索在你脖子上,并且让那个人跟在你身边。
一旦我不高兴,甚至是我忘记交代手下人,那个人就会用绳索勒断你的脖子,你会接受么?”
高伯逸说话的语气淡然,然而说的事情,却是让人不寒而栗。高熲微微愣了几秒钟,随即拱手对高伯逸说道:“是高熲无知了,谢大都督赐教。”
“不客气,我很看好你的。”
高伯逸轻轻拍了拍高熲的肩膀,才发现对方脖子上全是冷汗!
“害怕没有必要,我若是要杀你,又岂会让你坐这辆车上?”
“微臣惶恐……”
高熲连自称都变了。
“你看吧,当你卑微不值一文的时候,你对一个人说:我要杀你。人家只当你是疯子。
然而当你身居高位以后,你还是对那个人说:我不会杀你。那个人却是会吓得面如土色,无论你怎么解释,他也不会相信你不会害他。
你有体会了么?”
高伯逸笑着问道。
这话让高熲无言以对,或者叫无颜以对!
高熲刚才确实是以为高伯逸要杀他,原因很简单,因为他现在都不表态正式投靠对方,而是始终以独孤信为主公。
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酣睡?
无论独孤信和高伯逸的关系现在有多亲密,两人中间绝对有一个是主公,一个是臣子,这点毫无疑问,根本没什么悬念。
如此一来,我臣子的臣子,不是我的臣子,让高伯逸情何以堪?
不说杀死自己,起码这辈子没法出头,只能在独孤信身边当个“师爷”,恐怕不会有什么悬念了。
至于高伯逸刚才举的例子,很好解释。说白了,高伯逸是警告高熲,他之所以会出击河东,那是因为击败段韶和晋阳六镇鲜卑,会为个人带来极大的荣耀与政治筹码!
这份筹码太过于重大,以至于哪怕是自己的便宜岳父,高伯逸也不可能将其送给对方!顶多让他喝点汤。
套脖子的绳索,一定要掌握在自己手里才安全,不然睡觉的时候都要睁着一只眼睛!与其最后让独孤信变得尾大不掉,还不如一开始就限制权力,限制发展。
同样也能限制野心!
这样,对所有人都是一个共赢的结果。
弄明白这些之后,高熲才深深体会到高伯逸是如何从一个高德政家的私生子,爬到现在的位置的。
一切绝非偶然!如今崇高的地位,是依靠脑子一步步往上走,充满含金量的走到了今天的地位。
百战称王者,定然胜过生而为王之辈!
“大都督,在下到地方了,谢大都督相送。”
到了独孤信的府邸,高熲对高伯逸拱手告辞就要下车。
“去吧,明日你的新任命也会颁布下来。至于跟独孤将军之间的联络,我会派其他可靠人选来执行的。”
高伯逸不动声色的敲打着高熲,这话说透了就没意思了。
“微臣谢过大都督提携之恩。”
高熲满嘴苦涩的说道,拱手行礼并未推辞,因为推辞了也没用,对方定然还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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