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果果毛茸茸的小脑袋:“但愿吧。”
趁着沈茂实和孙华在洗漱,钱叔把陆怀安叫到了门外。
他靠着雕花栏杆,点了支烟:“你是我兄弟,我也没什么好遮掩的。”
陆怀安斜倚着栏杆,感觉夜风清凉:“嗯?”
“李菊英,我跟她哥拜过把子。”
那些艰苦的过往,他没提。
一句带过,说了她哥的托付:“后边她要离,唉,我就琢磨着,离就离吧,我又不是找不到是不是。”
谁想到,她竟然有了。
他摇头苦笑:“她是不想要的,我当时觉得无所谓,她想打就打呗,结果医生说不能打,说什么,子宫薄,还有什么管子堵了,怀上都是奇迹?哎你说,这玩意它还有薄有厚的啊,真特么的……”
他狠狠抽了口烟,摇头笑了。
造化弄人哪。
缓了缓情绪,钱叔才摆摆手:“嗐,其实也都过去了,不提了,这女人啊,还是得娶知道疼人的,这心野的,咱养不住。”
陆怀安屈起无名指,轻轻弹了弹烟灰:“李菊英这种,百年难出一个。”
“也是。”钱叔眯起眼睛,笑了:“像那谁,龚兰,她男人死了,她还拉扯着俩孩子过日子呢,赶集都敢去……这要换成李菊英,啧,把娃卖了都有可能。”
想起龚兰,陆怀安也深感赞同。
“不过我找你,不是为了说这些的。”钱叔打起精神,认真地看着他:“我从前觉得,只要你能捎上我赚点钱,我把房子建起来就行,但现在……我有果果了。”
陆怀安没说话,心里却已经明白他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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