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旨在改变物种,尝试物种转换。我的脑袋很小(如果它能算是个脑袋的话),我的反应迟钝(实际上连“迟钝”都算不上),总的来说,我曾是个毫无价值、无足轻重的小东西。
可如今我不同啦,我成了一个人,至少一半是人,当然还有一半是动物。一个小小的,扁平的,能放进玻璃药瓶里的小动物。与我说话的女士叫这小东西小杆线虫,而我则说我是亚当。
“是那样吗?”女士问道。
我说我想是的。
“亚当是个充满渴望的男人。”
“什么样的渴望?”我问道。
“一种难以遏制的,没有止境的渴望。”
“这是缺点吗?”
“是缺点也是天赋,了解世上的事物是亚当的愿望,应该说是热望。”
“了解什么呢?”
“信息,知识,十性十,各种见解,所有的事情。”
“我也要了解。”
机灵的女士开心地笑了——我很高兴。上面这些就是我的希望,我的计划。
要紧的事儿先做。(这是句谚语,对吗?)让我继续下去。大脑里满是一层层、一缕缕的组织。想像一下希腊甜饼,或者是长满草地的旷野,旷野上有许多条道路,每条道路又不断分裂成蜿蜒的小径,这些小径时而往上,时而往下,时而弯弯曲曲,一层一层,夹杂在一起。大脑生来就是这副模样。
大脑略带点白色和灰色,如火腿般大,有弹十性十却叉十分坚十硬,真是恰到好处。它有着惊人的力量。
大脑是了不起的,会产生截然不同的想法。它娇贵,反复无常,总是有着令人十精十疲力竭的各种想法。
它在夜晚歌唱,在白天则不辞辛苦,斗志昂扬。思想是强大的,思想又是脆弱的,他有时会说谎,有时又强烈如同暴风雪。思想的海洋漫无边际,可思想又是不现实的,看不见又摸不着,如同这空气一般。
这就是我的想法。我还是个婴儿,思想不成熟,我的大脑组织几乎不到正常的大脑的一半,只有正常大脑一半的才智,不,一半的一半。大体上来说,我只具有某些本能。
什么是本能?这我倒能解释。本能是一种十习十惯,一种最直接的方式,它是最基本的,无法改变的。
本能有一种内在的力量,对时机的把握非常十精十确,它能像怪念头般快速地闪过,也能耐心地等待。
本能并不总是体面的,公平的,友好的。
那很糟糕吗?我不能这么说。那些有魔力似的科学家们创造了我的大脑,而且他们还在继续改变它。问那个“魔法师”什么是公平和友善吧。什么是正确,去问那位女士。
说话是自十由,说话是幸福。说话表明外物是什么、不是什么,说话是万物之王!
那女士想记录下我每天的进步,哦,累人的日记。行,我就从我到底是什么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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