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狂奔起来。就这样他驾着马车沿着来路又回去了,还带走了我放在车上的箱子和几个包裹。我在后面叫他也不回来。我隐隐觉得在身后幽暗的树林里有一个黑影在晃动。然后我看见你的窗户有亮光,我……我……”说到这儿她再也撑不下去了,她开始十抽十泣起来。
“你的父亲,”声音从门的另一边传过来,“是休伯特·厄恩肖阁下吗?”
阿梅莉亚急忙收起泪水回答道:“是,是,就是他。”
“那你——你说你是个孤儿?”她想起父亲,想起父亲的粗花呢夹克衫,想起父亲被卷进漩涡撞到岩石上从此永远离开了她。
“他是为救我母亲而丧生的。他们俩都被淹死了。”
说到这儿她听到钥匙转动锁眼发出轻微的“咔哒”声,然后是“轰”的两声拉铁门闩的声音。“欢迎你,阿梅莉亚·厄恩肖小十姐,欢迎来到你的无名祖屋。啊,欢迎——在这个永夜之夜。”话音刚落门开了。
开门的男人手持一盏黑色油灯。摇曳不定的灯光由下而上地照在他的脸上,给人一种诡异恐怖的感觉。或许他就是那个拿灯笼的杰克,她暗暗地想,不然就是手持利斧的凶手。他打手势叫她进来。“你为什么总是说‘永夜之夜’?我已经听你说了三遍了。”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然后用一个骨灰色的手指又做了个进来的手势。她刚踏进门槛,他就将油灯凑到她的脸前,那双直愣愣地看她的眼神即使不疯也决非正常。他似乎是在审查她,不过最终他点点头嘟嘟囔囔地说了一句“走这边”。
她跟着他走进一条长长的走廊。借着油灯忽明忽暗的光线,她发现四周尽是些诡异的十陰十影,落地的大摆钟、单薄的椅子和桌子在飘忽的灯光下跳跃起舞。老人摸索着钥匙链,哆哆嗦嗦地打开楼梯下方墙上的一扇门。门里面黑糊糊的没有一点亮光,很久以来一直被封闭的霉味和灰尘味混杂在一起迎面扑来。
“我们到哪去?”她问道。
他点点头,仿佛没有听懂她的问话。然后他说:“有些东西就是它们现在的样子,而有些不是它们表面的样子,还有些只是看起来像是它们表面的样子。注意我说的话,要好好注意哦,休伯特?厄恩肖的女儿。你听懂了吗?”
她摇摇头。他头也不回地继续向前走去。
她跟随着老人走下楼梯。
三
在那个遥远的地方,夜深人静,一个年青男子用力将羽十毛十笔摔在稿纸上,乌贼墨墨水玷污了纸上的文字和锃亮的桌子。
“这不行,”他沮丧地说。他的手拍在他刚刚用纤细的食指沾着墨水画的圆圈上,棕色的柚木桌颜色变得更深了。接着他又不假思索地用手去十十揉十十鼻子,结果鼻梁上留下了一块污渍。
“先生,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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