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镇静自若,从容不迫,有时我气得真想抓起瓶子往你身上扔过去。我又在十胡十说八道了。你大概觉得我神经不正常吧?说对了。仅仅是神经衰弱吗?不,比这更糟。”
勃列格说这番话的时候,炭俏倒还镇静,但语气巾流踞出内心的紧张和不安。这是内在的歇斯底里症,热奈这样想道,并暗自告诫自己别出声,别插嘴,勃列格痛痛快快发泄以后,会安静下来的。
“你也清楚,”勃列格叹了口气,“我以前不是这样的。我带着这把小锤走遍了整个非洲大十陆,闯过一道道山涧湍流,在破旧的帐篷里熬过了多少个十陰十雨绵绵的日日夜夜,好几次从饥饿和断水的死亡线上挣扎了过来,我那时从未害怕过,而今天却象中了邪似的失去了理智。”
热奈往篝火里扔一些干树枝,点着了已经熄灭的烟斗,又稍等片刻,看看勃列格还要说些什么。
“这都是因为你乱吃那些镇静药的缘故。这些药现在并不能起到镇静的作用,反而使人更加紧张。我也不是超人,假如我觉察到某种危险,也会和别人一样提心吊胆。目前我们好象到了闷热的澡堂,天上飞着一群群昆虫,地上爬着一条条蛇……不过,你不必如此惊慌失措,只要昏暗的火苗往上一窜,你就吓得浑身哆嗦,以为是蟒蛇来了!我亲十爱十的,蟒蛇一般总是躲着人,不会往篝火前凑的。稍有一点风吹草动,你就……”
“别说了!听见了没有?”勃列格打断热奈的话,喊了一声。
在茂密的灌木丛中真的喀嚓一响:有人一脚踩断了干枯的树枝。勃列格用手撑着地面,想站起身,就在此时却喊了起来:一只青蛙咧着大嘴咬住了他的招头。接着,青蛙尖十叫一声,掉进了火堆。
“这小东西不是害虫,先生,”有人用西班牙语说道,“这点伤算不了什么,很快会长好的。”
火曲的光亮中出现了—个削瘦的人影,他脚蹬高腰雨靴,手持猎槍,肩搭背包,腰间挂一把带套子的砍刀,在热带森林里,人们常用这种刀来开辟道路。此人的十胡十须很密,有好长时间没刮了。
“和我们一样十胡十子拉碴的。”热奈想道。他刚才还紧紧十抓住一杆双筒槍,此时却感到一阵瘫十软。
“先生,请这儿坐吧,靠着火。”热奈也用西班牙话说道。
这位陌生人蹲了下来,但没有往篝火边凑,天气本来就够闷热的了。
“我这儿还有点东西。”他取下背包说道。
“您别忙了,”热奈劝阻他,“吃的东西够了,有沙丁鱼和安十抽十鱼罐头,铁叉子上还烤着一只公火鸡呢。”
“先生,这不是公火鸡,而是巴西鹤。可不要烤过火,巴西鹤的肉比母火鸡的肉还嫩呢。”
陌生人看到勃列格警觉的目光,便作了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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