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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也是这样,他到萨彦岭去写生长达一个月没在家了,回来后感到十分疲劳,剧烈的头痛折磨着他。姬娜仿佛知道他的归来似的,第二天一早就来了。
“我可真想死你了,”她说,“晚上咱们一道到哪去玩玩吧,好吗?”
“我倒是想去,”他说,“但我今天应该去医院。”
“你难道还会生病吗?怪事!我想,伤风了吧。”
“好象类似的什么十毛十病。头痛,偏头痛,大概是贵族女人得的那种病……你看看速写簿子,这是卡海姆的速写。”
“你抹画得不错啊!”她手里摆十弄着那幅小画赞许地说道。“一个头痛怎么会把你打发到医院去?难道这病根严重吗?”
“我哪知道。医生们才清楚。”
“你什么都隐瞒我,尼古拉。你这人过于隐讳。告诉你,我要到医院去把一切都了解清楚。你听着,万一你得的是什么可怕的病,你不害怕吗?”
“一点儿也不怕。”
“你不能自理到了什么程度,甚至这这事还得我来替你十操十心。我也只好尽这个天职了……”
他被送到神经外科,就这个名称本身已说明了一定程度的危险十性十。这不仅是神经科,而且是神经外科。和他同一病房还躺着另外两名患者,其中一名已经动完手术,并正在恢复健康。关于手术,他讲得倒很简单:睡着了,又醒了过来。似乎这里根本没什么可怕的。在颅骨上砸个洞,把多余的东西取出来,再缝上。这就是全部过程。他对如此生死攸关的大事持这种平静态度,得到了尼古拉的赞赏,因为他自己就是这样的人。
头几天给他进行了透十视。把他的胸前、手上、头上都安装了传送器和沙沙作响的自录带,并记录下来一些他不认识的曲线。除了给他些早已不起作用的止痛片外,几乎没给他任何药吃。
周末终于来了一位教授,给他作了检查。
“你感觉怎么样?”他问,“愿意做手术吧?”
“有什么办法呢,”尼古拉说,“如果需要的话……”
“你那里长了个瘤,”教授慢条斯理地说,“很可能是良十性十的。我们把它切除,你就不再头痛了。最主要的是不要害伯,要有信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其实,我根本就没怕,瘤子就瘤子呗。”
“那么,好吧,星期三手术时再见吧。”
星期日姬娜来了。他走到医院花园,来到她身边,他们在一张长椅上坐了下来。他们吃着硬核桃,并把坚十硬的核桃皮整齐地装进口袋里。姬娜沉默着,简直就成了完全另外的一个人,因此尼古拉比平时话多了些。他显得有些神经质,回忆着老朽的笑话,大声笑着,笑声之大简直超过了两个人。
“你怎么发起愁来了,你这快乐的小鸟?”他终于忍不住地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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