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点实话都听不进去。
这时听着徐子良的话，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继续看了下去。
……
镜世界，雪山之巅，大战仍在继续。
风雪掩日月，战影遮天光！
没有神通纵横，没有刀芒剑气，有的只有最极致的速度，最极致的力量，最极致的气血。
苦禅和拓跋牛野火力全开，心跳如擂鼓，气血冲斗牛。
苦禅身形变化不大，但是伴随着战斗愈发激烈，一抹金色悄然浮现，从其宽大粗糙的脚掌开始，逐渐向上攀爬。
拓跋牛野热血沸腾，肌肉绷紧，无数冰雪尚未落到其身上，便已经融化为水，水尚未滴落，再度蒸腾为气，离远了看，拓跋牛野毛发倒竖，气力透体而出，宛如传说中的超级赛亚人。
“阿弥陀佛。”
苦禅身形如电，一边与拓跋牛野战斗一边口诵佛号：“看来小僧没有看错，与施主切磋，的确对小僧大有裨益，若非施主将小僧所有潜能尽皆逼迫出来，小僧不知多久才能修成这罗汉金身的第一重。”
“大师过谦了。”
拓跋牛野与苦禅硬悍一记，飘然退后，站在风雪中道：“这本就是大师自己的造化，就算我不出手，大师与试炼中其他强者试手，也会有所得的。”
他面色严肃，气血冲霄，与吃肉时的莽汉气质判若两人。
“不论如何，多谢施主成全。”
“听大师的语气，似乎要到了分胜负的时刻了？”
“然！”
苦禅面色不变，答应的无比干脆。
风雪之中，他精瘦的身躯无比挺拔，一抹盎然金色从脚掌开始，逐渐覆盖整条大腿。
另一侧，拓跋牛野气血上涌，一道血色红芒覆盖全身，渐渐形成一只肌肉雄壮的野牛，两角朝前，眼神凶悍的俯视着面前的苦禅。
两人是不同风格的肉身流武者，但是在这一刻，都给予了对手最大的尊重。
用尽全力，就是对于对手最大的尊重。
轰！
风雪飘摇，天地素然。
忽然间，两个人动了。
苦禅依旧飘逸，脚掌蹬踏，不停在空着借雪花、风尖之力，空气中涟漪迸发，只见一道金芒闪现，每一次借力，速度都更快三分。
相比于苦禅，拓跋牛野则更为简单暴力。
红色野牛雄壮，奔跑起来地动山摇，卷起无数风雪，轰隆隆作响，如同千军冲阵，好似万马奔腾！
刹那间，两道身影交错而过。
再次现身，已然是在刚才彼此站立的位置上，背身而立。
这一刻，风停了，雪止了，天地仿佛都安静了，
苦禅腿上金色缓缓退去，拓跋牛野气血逐渐收敛，二者都是双眸紧闭，回忆着刚才的交锋，谁也没有开口。
那一瞬的交错，刹那对攻，看起来只是一个照面，实则已经碰了十招百招，两人都将自己逼到了极限，迸发出了身体最深处的潜能。
“阿弥陀佛……”
终于，苦禅率先睁眼，双手合十，口诵佛号：“施主终归技高一筹，贫僧输了。”
“嗯。”拓跋牛野缓缓睁开双眼，挺直了身躯：“与大师切磋，乃人生幸事，大师若是有空，可来我拓跋王庭做客，那时节你我再战。”
“一言为定……”
苦禅一笑，身上的伤势再也压制不住，从腿部开始，一个个经脉节点，宛如定点爆破一般炸出一朵又一朵雪花，最后化为白光，消失天际。
出家人本无争强好胜之心，参加试炼，苦禅只是为了进取，为了印证自己的武道，能与拓跋牛野这等天才全力一战，这次试炼他已经没有遗憾了。
至此，两大顶尖天才一战，胜负已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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