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越少越好。她对嫂子说，她连老公都没有告诉。嫂子明白，她是公家人，做到副局长的位置不容易，谁也不想因为这事丢了官，闹得满城风雨。她与嫂子的交流很愉快，也很顺利。她们是一类人。

　　在保密的要求下，春水与章依娜的见面如同秘密组织接头般的谨慎低调。她戴着宽大的墨镜，穿着高领的风衣，把自己的耳根以下遮盖得严严实实。他们接头的地点设在一家偏僻的小酒吧内，时间是晚八点钟。那里人不多，三三两两的，灯光氤氲，气氛朦胧。他们要了个包厢。

　　这样，她服用了春水家的祖传秘方好长一段时间。

　　她有一肚子的话想说，只是碍于有众多的手下在，只能公事公办，向春水等人说起博物馆的状况以及内部人员的构成。

　　现场勘查完毕。

　　章依娜把春水拉到一边，说能不能两个人单独聊聊。

　　为了尽快破案，必须得聊聊。春水是这么想的。

　　现在两个人都是公众人物，一举一动，都会引起人们的议论与注意，要想找个清净的能好好聊天的地方不容易。

　　她说她有个朋友开了间茶座，挺静谧的，可以去那。

　　坐定后，她说早听说公安局长的英名了，一直想去拜会，但都没有实现。今天通过工作，两人相见，让人感慨呀。

　　她又对春水后来的传经历很感兴趣，想让他一五一十地说给她听。

　　她看去前些年苍老了不少。女人，生活不如意，很容易衰老。

　　她一直担任化局的副局长，也不想去活动，维持着现状，真是不跑不送，原地不动。

　　她显得十分激动，如同遇到失散多年的亲人一般。她不停地说着，脸泛着光，眼里夹着泪花。

　　她失去了一个知性女人的矜持。

　　她曾经对旺福化工厂有过异议，还对级有关部门反映过情况，在官场不断地被边缘化。按她的能力，本可以有更大的作为的。这些年，她不但没有得到升迁，而且分管的范围越来越小。她的老公，招商局长，在某种程度也受到了她的牵连。他因为政绩突出组织曾经考察过他，准备提拔他到邻市做常务副市长。但有人反对，原因是他有个会告状的老婆。

　　她说经常想起春水的秘方与环境污染之间的联系。

　　春水没有接茬。他看着她，心里开始重新审视她。在全市下都为化工厂的开工建设叫好的时候，她能够发出不同的声音，还邀请有关部门做生态环境的监测，这需要多大的勇气呀。知道化工厂危害的人不止她一个，但只有她一个人打破了沉默。

　　她是个关注公众利益的人。

　　见春水眼睛一动不动地着着她，她撩了下头发，冲他一笑，“怎么了？很久没见过美女了？”

　　“你越来越有味道了。”

　　“味道？说来听听。”

　　“成熟的味道。”

　　“你是说我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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