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碍事,加了可乐,加了冰,已不是酒了。来,干一杯,祝我们…愉快!”
几杯酒下去,春水放松自在多了,他换了姿势,斜躺着,四脚搭在茶几。韦葳会意地一笑,也脱了高跟鞋,边唱边舞,像在一位台表演的明星。春水双手双脚都鼓着掌。
和她在一起,春水年轻了好几岁。
她把空调调高了几度,劲暴的音乐起来了,那是杜德伟的《脱掉》:
外套脱掉!脱掉!外套脱掉
衣脱掉!脱掉!衣脱掉
面具脱掉!脱掉!脱掉!脱掉
通通脱掉!脱掉
脱!脱!脱!脱
穿保护色还自以为有看头
想要有点搞头怎么老是觉得很笨重
再也看不下去别怪人口太多那是心事重重
空气污浊有人太过臃肿
聊聊吧是想得太多又卡住头
差点要本性流露不要赢过头
七情六欲仁义道德谁不是天生有
全脱掉换一套地开窍
她拉起春水,扭动着身躯,摆动着臀部,甩动着头发。春水受到了感染,手舞足蹈的,样子显得笨拙可笑,也一起丢开外套。
看起来秀的女孩,其实内心狂热呀。
有人说,世有两种东西,最容易使人达到高峰体验,如痴如醉,忘我离世的状态,一种是爱情,另一种是音乐。
音乐让春水忘记了身份地位,在这么一个私密的空间内,与一个女人共同享受着相同的节奏,踏着凌乱的舞步。局促不安、紧张压抑,都不见了,内心被唤醒了,活力激发了。他愈发地狂放,动作的幅度越来越大,后来,他竟做起了俯卧撑,来了几个倒立,表演了鲤鱼打挺。韦葳为他鼓掌。
她说小时候练过舞蹈,有些功底。说着,她两腿开叉,坐了下去,形成一个“一”字。
春水也想试试,可怎么也拉不开,这真是童子功,不是一天两天会的。
她坐在春水的怀里唱歌。
春水能感觉到她身体随着音乐的节奏起伏,她的胸部伴着气息的运行而升降。
音乐真是好东西。
与她在一起,春水内心沉睡的东西被唤醒,这种东西可以叫做青春。
做了公务员,当了点小官职,自以为有点成,却牺牲了许多东西,如纯真,如青春。他三十岁还不到,觉得心态老了,整天考虑得是斗争,是争权夺利。得到的是什么呢?
失去的更多。
过了几天,韦葳又找了春水。
春水有些不想见她。接触多了,才发现,在她时尚年轻的外表下,藏着高高在的优越感和控制欲。她做事谈话,以自我为心,不太考虑别人的感受。跟她在一起,体会不到细心与照顾,只有野蛮与命令。另一方面,她心直口快,敢作敢当,青春气息浓厚,这也让春水欲罢不能。
关键是,他是官员,是管理者。而她是管理的对象。虽然他极力地想淡化她的角色,但明眼人都知道,她居心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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