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这偌大的雪地上只有他们两个人，不聊聊天只怕早就憋死了。
“闲不住，不如早点出来，兴许还能早点找到。”
张帆一手提着开山刀，在前面大开大阖，砍断枯枝和冰碴子，在前面开路。
“不止吧。”
赵磊笑笑，他倒是对女人最后那一耳光有了些兴趣。
“什么意思？”
张帆走在前面，自然看不见赵磊幸灾乐祸的笑脸，闷声问道。
“怎么，那姑娘是你老相好？”
张帆一怔，慢慢回过头，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别瞎说啊，可不是。”
“那她为啥打你一耳光，要是你捅了我一刀没捅死，再见面我不给你捅成马蜂窝都算你八字生的巧。”
张帆扯了扯嘴角：“你别问了，我们俩的事麻烦着呢。”
“哦......”
听着赵磊似笑非笑的声音，张帆一阵无语。
“不是你想的那样！”
赵磊一怔：“我想的那样？我在想你为什么要在背后捅人家一刀，你以为我再说什么？”
张帆语塞，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气哼哼的转身继续砍树。
“哎，说说呗，这就咱俩，天知地知的。”
张帆突然将刀插在地上，找了个树桩一屁股坐下。
赵磊一怔，这小子难不成被自己刺激到了？
“累了，坐下歇会，你那有吃的没？”
赵磊伸手在怀里摸了摸，掏出两块冻僵的肉干扔了过去。
“对付吃吧。”
张帆接过，也顾不上那肉干冻得梆硬，一口咬下半截，含在嘴里等着肉干融化，嘴里含混不清。
“你真的想知道我们两个的事？”
赵磊一怔，点了点头。
“唉，今天就该让曲空尧跟你们去。”
张帆无奈叹了口气：“你没猜错，我们两个确实是队友，也有不正当关系。”
赵磊轻轻吹了声口哨。
“别想歪了，我接近她，也是为了任务。”
“你很好，可惜我们不是一路人么？”赵磊耸耸肩：“老渣男了。”
“别打岔！”
张帆轻声呵道。
赵磊翻了个白眼。
“她是我任务对象的妹妹，我当时的任务是确定她哥哥的身份，以及他们的计划，如果确定他们的计划对我们不利的话，在行动开始之后，我甚至要负责暗杀他们姐弟两个。”
“让我猜猜，你成功了。”
“不，我失败了。”张帆摇摇头：“这是我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任务失败。”
赵磊微微皱眉。
“别想多了，倒不是因为我的隐藏有问题，也不是谁察觉了我......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可能需要跟你慢慢说。”
张帆将嘴里逐渐融化的肉条嚼碎咽下，拄着开山刀起身，继续向前。
“走吧，便走边说，你就当听个故事，回去之后也别和谁说。”
看着他逐渐变得落寞的表情，赵磊轻叹了口气。
“我猜猜，你原本没想动情的吧？”
张帆一怔，抬头看着女人山洞的方向，点了点头。
“何止是没想动情，我当初只是想拿了情报就走，至于是否要潜伏在他们兄妹之间，上面让我自己决定，我那时第二次执行任务，当然不想做这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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