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口如瓶。这恐怕也是明算一科,乃至算学一道迄今为止都在饱受打压的缘故之一吧。
有些东西,怕的就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还有当今即便这般怀疑,却也未曾明目张胆的核查账目,怕的便是人心惶惶。
师傅说的没错,一句外方内圆来形容当今最是合适不过。
天成帝何尝不明白此处,然而就是因着前几年不曾存有问题,这才更令他震怒。
呵呵,依着账本来看,光去年这一年贪墨的数量便有将近百万之巨。然而可笑的是,这几年江南那边上交的税收所差并不如何大。
想想前两年才刚换上的几位官员,天成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江南再不是对方一言之堂,不能从源头做手脚,这才将大部分猫腻留在了账本之上。如若不然………
这国库都快成他姓吴的私房了。想到这里,天成帝眼神愈发的摄人。
眼看陛下面色更为黑沉,底下沈煊却还是硬着头皮火上浇油道:
“依账目上来,对方这近三年贪墨数目却是在持续增长,臣很好奇,对方堂堂封疆大吏,却好似急于用钱一般。”
如若不然,以那位钱主事的能耐,也不至于这么快被察觉出了端倪。
天成帝细看之下,发现果真如此。深色的瞳孔很快便聚集了阵阵风暴,颇有些风雨欲来之势。
显然沈煊此话已经不仅仅是浇油那般简单了,简直可以说与添火无异。
作为一名合格的政客,哪怕此时尚无其他证据,在当今这里,对方也已经妥妥被打上了谋逆的标签儿了。
归根结底,无论哪个朝代,钱财能做下的事儿,实在太多的些。然而需要花费如此大量的钱财仍觉不够之事,也实在太少了些。
眼瞧着陛下已经明白,沈煊便老老实实垂立在侧,不在言语。归根结底,这个层面儿上的事儿离他一个芝麻小官还远的很。他从头到尾需要负责的不过是账目一事罢了。
事已至此,殿上的天成帝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反倒是眉目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大殿之内复又诡异的安静了下来。
不知过了多久,又有内侍通报,说是顺天府尹在殿外求见。
闻言沈煊眉毛一动,看来这顺天府动作倒也不慢啊!这么快就过来了。这样也好,倒省的他详细禀告了。
这大晚上的,对方过来,想必必有要事。天成帝想都没想便将对方宣了进来。
这位向大人普一进门便瞧见了一旁立着的沈煊,且丝毫没有退下的意思。眉头一拧不知想到了什么,而后复又仿若无事一般行礼道。
“微臣向南参见陛下。”
“平身吧,向爱卿,爱卿这么晚过来,可有要事?”
天成帝随口道,手上却还是拿着账目没有放下。
“启禀陛下,今日傍晚巡逻的府兵于十字巷口处发现大量尸身,且具附近人家所言,此处曾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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