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就好似变了个人,丢书弃笔,文荒武废,唯有那模样,倒是越长越招摇。
现如今,是今儿个在玉露阁千金买笑,流连于瓦肆勾栏,明儿个混迹在三教九流,豪赌万金。尚未娶亲,就一房接一房的妾侍往府里抬。
武安侯棍子都打断了一摞,依旧是拿他没办法......
如此种种,秉持着话传三圈就变味的原则,大多数时候蔺溪都是听听便作罢了。
传言之下真实的自己,蔺溪知道。
那么江绥呢?
如意恰好在这时冒雨匆匆跑来:“小姐,照您的吩咐,马车已经备好了。”
蔺溪没什么表情地伸手自雨幕中接了几滴,用指尖缓缓抹开,滑腻而微凉的触感。
“打探清楚了?”
“传回来的消息称,眼下人还在玉露阁内,估摸着往日行踪,大约还有两刻时辰才会出来,如无意外的话,接下来小侯爷会去月茗轩听戏,但今日落雨......”如意顿了顿,补充道:“从玉露阁通往武安侯府的路有三条。”
“嗯。”蔺溪撑着伞往外走,淡然的声音响在耳边。
“把人派出去,堵了他回府的路,吩咐马车改道,直接去月茗轩。”
—
另一边,同样是未时初刻。
玉露阁内花枝招展的姑娘们,薄纱蔽体,光脚站在铺着羊毛毯的舞台上,扭着水蛇般柔软的腰,松松挂着的流苏腰链,绕着不盈一握皙白一圈,银铃随舞轻响,勾得人心痒痒。
秦妈妈带着身后十多位艳若桃李,气质各异的美人往楼上走,不时小声交代着:“待会无论那位选了谁,好生伺候不用妈妈多说。
我只提醒你们一点,什么话该说什么事该做,自己要有分寸,不能犯的忌讳就别犯。哄得那位爷高兴了,好处少不了,若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事,妈妈我可保不住你们。”
“是。”
交代完,莺莺燕燕一行人上了楼。
秦妈妈推开门,立时就换上一副谄媚讨巧的笑脸,“让二位爷久等了。”
包厢内红纱半垂珠帘微晃,隐约能瞧见有一人半倚半卧在铺着白狐裘的软塌上,旁边的桌子前还有一人翘着二郎腿,好似在饮茶。
“二位爷瞧瞧,可还有能入眼的?这些可是咱们这最标志的姑娘。”秦妈妈离纱帘三步远,便扭着腰停下,捏着帕子扬手。
一字排开的美人齐齐福身,“奴家见过二位爷。”
“新来的?”隔着纱帐,一道慵懒的声音传出,带着似乎刚刚醒来的迷离感,低沉到挠耳。
秦妈妈的脸笑成了一朵花,翘着兰花指掩唇,“可不是嘛,这刚得了两个美人,谁都没给,便给您带来了。”
“那就留下吧。”
秦妈妈推了两人进去,转身一招手,便将其他人带了出去。
软塌上,半倚着的江绥,右手捏着折扇搭在支起的膝盖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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