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淳祐番外琉璃壶配梅子茶,冰块伶仃,小扇趋_岁岁人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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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赵岫搭手在她肩头,“是甚么?”

  “原本我气你不顾我父亲战功赫赫,不顾母亲劳病缠身,不顾哥哥年少无为,将他们送至荒芜北地,让还年幼的我无家可依,与你一同禁在那不见天日的深宫之中。甚至我父亲母亲在我进宫之前多次叮嘱我善待于你,我当时在心里想啊,明明是我嫁与你,却像是你抛家舍业投奔与我似的。”

  肩上的那只手,稍稍有些颤抖。

  杨舒桐抬手握住它。

  “兄长的信上说,父亲从前在朝中,日日繁忙,母亲亦不得安宁;他说,他不愿如千古史书所载,只余名姓留后世,所以随我父亲来北地历练,未尝对他不是一件好事;哥哥还说,阿岫比他年幼,却事事周全,令他生惭。他说他们在北地过的很是松快,并无别怨,只是担心我。于是我便不不气你了,他们都愿意,我又有何不可。”

  杨舒桐转头仰视赵岫,瞧见他骨线流畅的下颌绷得有些紧,忍不住伸手在他脖颈处挠一挠,眼见他紧张之态略有松弛,越发觉得他像那日在田间地梗处瞧见的撒欢小犬。

  赵岫依旧不低头瞧她,只将她不断作乱的手拉进掌间紧紧包住。

  窗外圆月如莹白玉盘,无端让他想起淳祐元年初入冬那次与杨封舍提及致士与迎娶女儿之时,下的那盘棋。

  那时,他手里紧紧捏着一白子,玉石制成,声音清脆。

  杨舒桐见他神态越发严肃,干脆推开椅子站起来,伸手捏他下巴,赵岫终于低头,但还是不知要如何面对她。

  她若是不进宫,必然要嫁与东京城中一风流才子,观四时之景,行万里美途……

  杨舒桐见他不悦,自己亦提不起来兴致,恨他有话不讲,干脆踮脚一口咬上他下巴,赵岫不期然受了她一口,“嘶”一声呼痛,低头凝眉瞧杨舒桐。

  杨舒桐自然不输他气势,昂头瞪着他,“今夜要与我吵架?”

  赵岫却忽然错开她目光,压下眼角,心中沉沉,垂首埋进她颈窝,“不吵。”

  他一副服软的姿态摆出来,杨舒桐心软,环上他后背,“那我哄哄阿岫,我们不吵架,看月亮,捡星星。”

  赵岫自知理亏,做好了她旧事重提要与自己吵架的准备,可她却说哄便哄,借着星月来逗自己开心,心中又臊又感动,忍不住试探她:“你不气我了?”

  杨舒桐此时有些困倦,打了个呵欠,随口一答:“气呢,气你不理我。”

  赵岫疑惑,回想方才她说话时小动作不断,自己确是沉浸心事没有理她,一时恸意来袭,紧紧抱着怀中之人,闷声说:“理呢,对不住衣衣。”

  杨舒桐将自己靠在他身上,默默发困,“既知错,便罚你日日随我父亲一道晨起练武,午后垂钓,只不许饮酒,你一饮酒便易哭,叫我小侄子瞧见,该笑话你了。”

  赵岫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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