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 18 章_嫁给病娇厂督冲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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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从大海里头捞针,查出些眉目,需得耗上几个时日。

  若这些人当真如靳濯元所说的并不简单,他们想拨开迷雾,背后之人也不会坐以待毙,案件久拖不决,往后只会愈来愈麻烦。

  诚顺站在一侧替他研墨,视线时不时地往湢室那头瞥:“掌印,这会不会是太后娘娘的手笔?”

  从刺杀到冲喜,一切都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靳濯元合上案宗,听着湢室里头哗啦的水声,嗤笑道:“她可不会亲自动手。想必是咱家踩着谁的狐狸尾巴,急得跳脚了。”

  说着,便瞧着一身着寝衣的小丫头从湢室里探出一个小脑袋。

  他挪眼过去,双手抵在桌沿,撑起身子:“行了退下吧,今晚用不着你伺候。”

  诚顺垂首嗳了声,连同流夏和云竹一道退了出去。

  屋门紧阖,地面只剩两道细长的身影。

  陆芍原想着先伺候他洗漱,从湢室出来,才知他已收拾妥当。

  省去这项,那便直接到了安置这一步。

  她伺候祖母时,会事先将床褥铺好,再取汤婆子将褥子捂暖,转头一瞧,架子床上的被褥也是整齐的。

  底下的人将她要做的事都做了!那她还做些什么?

  靳濯元环胸倚着桌案,见她呆头呆脑寻不着事做,只觉得这丫头笨手笨脚,很稚嫩,没受过调-教。

  陆芍干杵着,实在觉得无事可做,便斟了盏茶递至他面前:“厂督,你渴吗?”

  茶水斟了七分,不算不满,茶面晃了几回,没有溢出的迹象。

  只是这茶无端让他记起陆芍捧着药碗,喷他满脸的场面。他心里记仇,一时气得牙痒,哪来喝茶的心思。

  见他不接,陆芍便自顾自抿了一口,搁下茶盏,指着床榻道:“那...安置了?”

  靳濯元“嗯”了一声,绕过她,径直走至榻前。银狐滚边的斗篷扫过陆芍细腻的脚脖子,细细痒痒的,她瑟缩了一下,紧紧跟了上去。

  二人坐在榻上,陆芍习惯性地掀开褥子想往里头钻,靳濯元面色一沉,提住她衣领:“替我解斗篷。”

  斗篷不过衣襟前一根系带,他顺手解开总比陆芍去解来得快,好在陆芍不计较这些,也没觉得甚么不妥,伸手正要去解,两只手腕却被靳濯元齐齐握住,拉至膝上动弹不得。

  她就这么跪坐在褥子上,乌溜溜的杏眸充满疑惑。油灯照出她楚楚可人的脸,一惊一乍的神情皆被靳濯元纳入眼中。

  床帐上投落出靳濯元一笔一划都分明的面廓,他的神情沉在暗黑的阴影里,陆芍悄然窥探,也没瞧清他的喜怒。

  自己方才没有手脚利索,应当没有触怒他才是。

  她放开胆问道:“厂督,你抓着我的手做甚么呀?”

  “用舌头。”

  清朗的声音如早春消雪,一滴滴落在陆芍的心口,激得她浑身颤栗。

  “舌...舌头?”

  下一瞬又如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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