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下来,别说病人柴喻明疼得龇牙咧嘴,浑身是汗,就是施针的寒腾,因为运内力扎针,要求每一针都要准、狠、稳,每一针都要恰到好处,所以心不甘旁骛。
看着寒腾满头是汗,柴喻明这才知道,刚才寒腾所说的话,只不过是和他开玩笑而已,他是非常认真用心地给自己治病。
此时,再看柴喻明的浑身上下,被寒腾的银针扎的就像刺猬似的,动弹不得。而寒腾还得要运用内功,借助针眼,不断地往进输入真气,帮助修复被威压致伤的奇经八脉,以及其它脏腑器官。
这一阵子下来后,就已经过了两三个时辰,在门外面的柴老庄主也是走来走去,不知道里面怎么样了,而那些下人,也等在一边,不敢有丝毫懈怠。
柴喻明看着寒腾满头大汗的样子,内心充满了感激,他用微弱的声音说:“寒兄,歇一会儿吧。”
寒腾点点头。坐在床边的一把椅子上,拿起一块纸巾,擦了一下额头的汗。
因为实在不放心,也是觉得这治疗的时间太长了,柴老庄主悄悄地将门开了一道缝子,往里面看。
“老庄主,你可以进来了。”
听寒腾这么一招呼,柴老庄主赶忙推门进来,见儿子柴喻明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已然有了一些光泽,感到非常的欣慰。
他有些不安的问寒腾:“能成吗?”
寒腾点点头。
有下面的人进来给寒腾倒了一杯水,寒腾喝了一口说:“老庄主,饭熟了吗,我真有点饿了。”
老庄主说:“饭熟了好长时间了,怕都已经凉了。我赶紧让人去看。”老庄主吩咐旁边的人去看。
不大一会儿,有一个人来说:“饭都好了,看在哪里吃?”
寒腾说:“就端到这里来。”
手下人还看着老庄主,柴老庄主说:“就听寒医生的。”
这些手下人都是很精干的,一听老庄主的命令,一个将旁边的一张折叠饭桌撑开放在床前,另外几个出去用托盘端进来了七八个香喷喷的炒菜,摆放在桌子上。
寒腾问老庄主:“你也吃吧。”
“寒医生,我就不吃了,这会儿不习惯吃。”老庄主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寒腾说着,一个人抄起筷子,就大口地吃了起来,在众目睽睽之下,将桌上的成十个菜一扫而光。
众人包括柴老庄主和柴喻明以及那些手下人都看得呆了。因为这些饭菜,在平时那是要吃一大家子人的,而现在却被这样的一个人吃掉了,能不感到惊讶吗?
寒腾知道他们的想法,笑着对柴老庄主说:“老人家见笑了,我的饭量近些日子不知什么原因,又增长了,眼前我也只是个三成饱啊。”
“那我吩咐手下人再去做。”
“那倒不必,等我治疗完再说。”
“还没结束吗?”老庄主惊异地问。
寒腾一笑说:“这是上半场,还有一个下半场。”说到这里,寒腾脸色一正,对身边的那些人说:“把这里打扫干净,你们就可以出去了。”
其他人不敢怠慢,收拾完东西,手脚麻利地出去了。
寒腾对老庄主说:“老庄主,你这里有密室吗?”
“有,明儿的这个卧室里就有。”
说着,老庄主在柴喻明床头上的一个虎头装饰图案的左眼睛上一摁,床的另一边的墙上,一扇门悄悄地打开了。
寒腾进去看了一下,出来后对柴老庄主说:“你就守在这里,我和病人进去后,如果我不出来,你就一直守在这里,任谁来都不行,因为这关系到这一次我们治疗能否成功。”
老庄主点了点头,老泪纵横地对寒腾说:“就拜托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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