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就留在王爷院内。臣子就算不要自己的命,也不会不管兄长。加上要杀兄长的人没寻到,劳烦王爷给派两个身手好的随身跟着,也能监督臣子行踪。”
卫殷:“你倒是把每一步算的一清二楚。”
景长霁只能笑了笑,沉默以对。
谁又不想好好活着?不过是形势所迫罢了。
好在卫殷也没刁难,依然点了先前那两个身手不错的侍从跟着,并另派了暗卫,藏在暗处留住景长霁的命。
至少救醒老管家之前,景长霁不能出事,甚至伤也不能伤到,万一受了伤耽误治疗,唯他们是问。
卫殷派暗卫的事也没瞒着景长霁。
景长霁叹息一声:“王爷觉得有必要,臣子无所谓。”
卫殷却是淡定开口:“毕竟是本王‘看重’的人,磕到碰到伤到,本王都会心疼不是?”咬的极重的两个字,怎么听都带着一股子意味深长。
景长霁想到那些坊间传闻,原本无所谓,但此刻面对正主,浑身也不自在起来,低咳一声,随便应了两句,只当没听懂卫殷话里有话,拱手告辞。
景长霁直到回到前院才松口气,面对卫殷总有种压迫感,让他很是不自在。
因为接下来几天要频频出府,景长霁先去见了兄长。
他到的时候景文惟正披着衣服坐在桌前写着什么,边写边掩唇轻咳,虽说伤口复原的极好,但这才过了几日,面色依然憔悴苍白。
“大哥,你怎么起来了?”景长霁上前将他手中的狼毫笔拿了回来,眉头紧蹙。
景文惟精神头还算不错,闻言温和笑道:“我身体已经没事,不碍事,这事因我而起,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干。”
这些时日瞧着二弟这般辛苦,他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前几日是真的起不来,但今日觉得精神好了不少,也想帮点什么。
他仔细把二弟说过的猜测翻来覆去的想,可依然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或者窥探到什么让人动了杀意。
但他想不起来,却是能将被冤枉之前发生的所有事一一写出来。
他觉得没什么的,也许二弟能看出些端倪说不定。
景文惟说着把已经写好的几张纸递到景长霁面前:“二弟,这是我从春猎那天往前推的几日能想起来的事都记了下来,我稍后继续再往前写出来,你瞧瞧目前这些可有用?”
景长霁知道自己劝不动兄长,他每天都会过来替兄长检查身体,只要好好恢复不会再出问题。
兄长一个人这么待着,让他做些什么也好。
景长霁将这几张宣纸收好放入怀中,把等下要出府的事和景文惟说了。
景文惟知道这事不解决,他们兄弟两个一直会暴露在危险中,也没阻拦:“在外多加小心,万事以安危为主。”
景长霁安抚道:“大哥放心,王爷心善,给我派了两个很厉害的侍从,能保护我的安全。”
景文惟这才放心,望着景长霁离开,才又继续坐在桌前,把能记起的事无巨细都写了出来,生怕错过一星半点。
景长霁和两个侍从上了马车驶出王府,他说了一个地址,两个侍从往京外赶。
景长霁则是趁着这段时间把先前塞进怀中的几张宣纸拿出来,仔细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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