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抹玩味，“说吧。”
“公子，那棵伏桑古木…”
“哦，是当初一位人族青年身上的战铠，被我种在了域界之中，并派人每日温养，没想到竟然重焕了生机。”
“战铠？
！”
青颜眸光颤动，眼前已经浮现出诸多残忍的画面。
伏桑古木，同样是天之四木之一，乃是四木中公认的战力最强之人。
只是，这伏桑古木与其他三木不同，乃是一红一青两木相依而生。
凌霄救下的这一株，通体赤红，应该是其中的那一棵红木。
至于青木如今在何处，恐怕只能是等这一株伏桑恢复了灵识方才能够知晓了。
“不错，当初我救下它时，那个人族少年已经被一道自称仙王的古魂夺舍，而这道伏桑战铠，就是他自九天之上带下来的。”
凌霄眼眸中魂光缭绕，仰头看着那仍旧在不停挣扎的鲲，心底似有沉吟。
圣州的失踪，在他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
如果凌天临真的已经离开了下界，那他…很可能已经回归了九天之上。
而汐儿等人，有可能被他带去了九天仙域。
毕竟，当初的凌霄，对于凌天临根本没有一丝防备。
一个知道他天魔身份的“父亲”，任谁也不会有所怀疑。
可，如今看来，凌天临很可能是人间界隐藏最深的一位幕后之人。
他的身份，凌霄如今暂且不清楚，但…他既谋划了一切，就一定不可能是毫无目的。
“原来如此…”
青颜眸光轻颤，看向凌霄的眼神里有些莫名的深意。
以天之四木锻造的铠甲，威势可想而知，称作通天造化也不为过。
可，凌霄却没有将其据为己有，反而是给予了它新的生命。
由此可见，这个少年的心性，并不像表面看来的那般冷漠，亦不像传言中那样冷血无情。
最起码，他并未像仙神那般，剥夺众生生的权利。
“公子，我或许有办法…令这头鲲臣服。”
青颜深吸了口气，突然张口道。
天魔之名，举世禁忌。
尤其是仙族一统九天之后，更是将天魔及其附庸强者描述成了十恶不赦的天地恶源。
可今日，在凌霄身上，她却感受到了久违的人性。
这条仙路，向来是弱肉强食。
无论仙神大妖还是诸天古佛，光明神圣的外表下，多是贪婪的本性。
而凌霄作为天魔传人，竟能如此尊重生命，实在是叫人…诧异敬畏。
当然了，或许青颜做梦也不会想到，当初凌霄之所以救下伏桑，并非是出于善心，而是…他的无赦魔铠，比这尊神木战铠不知强大多少倍。
而一株天之古木，可以说浑身上下皆是造化。
如果能将其复活，日后必有大用！
“哦？”
凌霄眼眉轻挑，尤其是青颜眼中的那丝迷离，更是令他有些诧异。
就好像…此时就算没有魂印束缚，这尊神木也将心甘情愿地臣服在他的身下了。
“公子，让我试试吧，我的本体本就是天地间最古老的草木之灵，蕴含生命精华，对这些远古大妖颇为亲和。”
青颜展颜一笑，而凌霄当即点了点头，目视着她抬脚走到鲲的身前，一只白皙细腻的玉手轻轻印下，抚过鲲受伤的皮肉。
“鲲鲲，你现在一定很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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