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凑上去,如同雪地里旅人靠火取暖。
烟气入肺,徐徐呼出来,梁月的手还是颤抖的,也不知是冷还是怕,抬起来,贴着脸颊,将泪痕一把抹去。
好一个大年夜,有人父母子女团圆欢聚一堂,有人爱侣在旁两情缱绻,有人孑然一身唯有指尖一根烟是暖的,暖也暖不到人的皮肉。
梁月抬头往上看,家家户户灯火通明,远方亦是如此,恰似满天星照人眼。
世间灯亮千万盏,却无一户是我家。
妈的。太疼了,真的太疼了。
梁月低头狠狠嘬了一口烟,烟雾浓烈,叫她都咳嗽起来。手往车里的驾驶座摸过去,将掉在车内的手机重新抓起来,捏在手中。
数字按下一串,梁月等着电话接通。两端千里相隔,偌大天地间,唯有那一个与家最接近的地方,电话被接起来。
“卡蜜尔?”
那边一愣,问句急急出口:“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女人法语发音软软,与梁月的法语口音像足了九成。
“我想回家了。我想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梁月:你好老板,我要根打狗棍。对,要硬,钢的吧,能打得骨折那种。上面能镶金刚石吗?我要能打到粉碎性骨折那种。对,急用。
第42章第42朵玫瑰
手机响的时候,梁月尚且还在被窝里,却没有睡,睁着眼睛看着昏暗中那盏小台灯,灯没有亮,是台灯的布制灯罩被趟门与窗帘外头透进来的阳光打亮。
手机放在床头,一直连着充电线。梁月将它摸过来,看了一眼,接了电话,手扶着贴在耳边。
“外公?”
梁剑津那边听着她的声音,顿了顿,“还没有起?”
梁月扶着额头,翻了个身,仰面躺着:“还没有起。”
“感冒了?”
“没有。”梁月手肘支着床,终于撑着身子坐了起来,“怎么了?”
“陪我去喝茶吧,难得你在国内过年。”
梁月坐起来,有些头晕,只将头垂下来,默了半晌,正要拒绝,梁剑津说:“今天你妈妈和舅舅都不在,只有我们爷俩。”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梁月只好点头:“好,我收拾一下。”
“把你的地址告诉我,我去接你。”
梁月报了住址,爬起来洗漱,拉开窗帘时阳光刺眼,终于有除了手机时间之外的东西能够告诉她,如今是晃晃白日,并非黑夜。
低头看了一眼手机,微信几十条信息叠起来,蒋泊舟给她发消息一直没停过,文字也有,语音也有,电话来了几回,都被按断。梁月没力气回他,每次回复只有“嗯嗯”“哦哦”,他那边热情不减,嘘寒问暖,叫她更是心寒。
定海,定海。
梁月抬头瞧,梳妆镜里头的人模样憔悴。后来打了粉底涂了口红,上车见到梁剑津时,老人家也还是眯着眼睛说了一句:“你这几天是怎么过的?”
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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