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一旁穿着小西装的姑娘拉开更衣帘,梁月将何绵绵连人带衣服塞到帘子后面,一放下裙摆就帮着一旁的小姑娘把帘子一把拉起来。
“还没当新娘就想当媒婆,你先管好你自己!”
何绵绵耸耸鼻子,“切!”
梁月反身走回小沙发处坐下,拿起旁边的杂志看起来,更衣帘后头窸窸窣窣的声音传过来。
她的视线没在杂志封面上停留多久,往上抬,往远处投过去,就落在那一排装在防尘袋的婚纱里头,往旁边扫过去,就能看见橱窗里头那一套套精致白纱。
女人一生最美的时刻是穿上婚纱的那一刻。
梁月忍不住心底的一声笑,穿上婚纱容易,像何绵绵这样真真正正地试婚纱,倒真的不是一件希望和努力就能够达成的事情。
她上一次幻想穿上白纱,还是在公园里头玩泥巴的年纪,一转眼现实似乎已经将童话击打得七零八落。现在的她看起来,穿上一套真正的白纱,应该真的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梁月忽然想起蒋泊舟。他十句话没八句正经,陆和渊跟何绵绵的婚期将近,他也老把什么“蒋家人”,把什么“挑个好时候带她回去给他妈妈上坟,算是见家长”,把这些不着调的话挂在嘴边。
想什么呢?梁月自嘲,视线回到杂志上。
“阿月,现在几点了?”
梁月抬起手腕看了下表,“三点半。”
更衣帘后头窸窸窣窣的声音加剧,更加上咚咚两声,梁月忍不住从沙发上站起来。
“你别着急嘛!叔叔阿姨坐的高铁是四点半到,时间还不紧。”
她刚说完,何绵绵的身子已经从更衣帘后头探出来,一旁的姑娘拉开更衣帘,她正站在小高台下一面穿着鞋,一面就要往地面走,头发还是乱的,一点儿也没有刚才穿着婚纱时的优雅。
“哎呀,都说了时间不着急!”
何绵绵揉了揉头发,将剩下那只鞋穿好,两三步跑到小沙发上拿起两人的包,抱在怀里,“还是早点去吧。我怕路上堵。”说着便挽起梁月的手臂,跟身后的设计师道别,扯着梁月往外头走。
梁月今天开了辆小polo,这倒不是蒋泊舟的车,是陆和渊前两天送给何绵绵。
婚纱店离彭城北站有一段距离,梁月开车向来往最高限速上头追,四十多分钟的路程,不到半个小时已经走完。高铁还没进展,两人在高铁安检外头的站台上等着。幸好今天的高铁并没有延误,二十多分钟之后,指针指向四点半,姑苏往彭城的高铁显示已经进站。
何绵绵眼尖,一眼便瞧见拉着行李箱走出来的父母,大喊着往何爸爸何妈妈怀里跑过去。梁月跟在何绵绵身后,伸手过去想要接过何爸爸手里的行李箱。
何爸爸笑了笑,婉拒了梁月,仍把行李箱推在手里。
何妈妈推了推鼻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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