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此刻却不能免除。
蒋泊舟捻着烟,凑到唇边吸了一口,捏着滤嘴将烟头拧在栏杆上按灭。他回头来,目光对上梁月的双眼,里头暗暗一片,说不清道不明,叫人心焦。
“何绵绵说了什么?”
梁月转身,一双手肘抵上栏杆,将胸腔里头剩余的烟雾吐出,“没什么,说到以前的事情,没必要提了,又不开心,又过去很久了。”
蒋泊舟想问。梁月却将话抢先说出口:“行了,送我回酒店吧。”
半刻沉默,但有风声。
蒋泊舟说:“住下吧。明晚一起吃晚饭。”
他仍记着那通电话。
今晚她本该见谁?明晚她又会见谁?
不行。明晚她谁都不能见。
梁月脚步没动,眼中情绪一概凝固。
“蒋泊舟,玩笑不能开第三遍。”
“我没有开玩笑。”蒋泊舟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冰凉透骨,叫他倒吸一口气。
梁月只觉一瞬回到十年前。她在水中,将要溺死,蒋泊舟在岸上,丢出一根绳子,叫她抓住了,就舍不得放手,连上岸都忘了。
她舍不得挣扎脱离,蒋泊舟也没有放开她的,只将那冰冷五指攥在手心里,他的手心热,可总觉得,无论多暖,无论攥得多紧,总不能将她的手指捂热。
“阿月,搬来跟我住吧。”
他伏身,将她拥进怀里。
梁月歪了歪脑袋,抬眼看他,计算他眼中每一分变化。她想起那蜿蜒向上的楼梯,上头该有多少间卧房?主卧?客卧?蒋泊舟捧到她跟前的,应该是哪一间?
蒋泊舟领口吊坠露出来,梁月伸手就将那吊坠捏在手中,借着月光将它看清。
“你还留着这个?”
素白泛红的手指尖,将小小吊坠托住,原有的银色早褪去大半,透出里头的铜色质地来。荆棘玫瑰一朵,弯成开口戒指,被项链吊住,在男人颈间锁骨上晃。
蒋泊舟“嗯”了一声:“你送我的,怎么舍得丢。”他停顿片刻,尝试读懂梁月脸上情绪,又重复说:“这十年,都没舍得丢过。”
梁月一笑,语出讥诮:“不愧是蒋家少爷,还真是长情。”
她伸手攥住他衣襟,抬头。
“明早,送我回酒店吧。”
彼此的唇都带着烟火的余温,似乎不烧到尽头,不能罢休。
衣衫裤裙,散了一地,连那双灰色毛绒拖鞋都被丢在楼梯下面。
“你好冷,像是冰窖里头藏着一样。”
蒋泊舟这样说,梁月不答,只以吻回应,吻火热,算是能将冷淡草草急切掩埋。
蒋泊舟的吻缠绵在耳后,呼气吸气间暧昧撩人,梁月睁眼闭眼间,眼中只有卧室吊顶上那盏已经被按灭的华丽吊灯。
月光隔着窗纱涌进来,把灯又打亮,落进她的眼里,破碎着摇晃。
得偿所愿?梁月只能想到这个词,但词总不能达意。得是得到了,偿?恐怕未必。
最后总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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